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蟋蟀声里秋味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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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秋,一场秋雨一场凉,有人说:"秋天的雨,有一盒五彩缤纷的颜料。你看,它把黄色给了银杏树,黄黄的叶子像一把把小扇子,扇哪扇哪,扇走了夏天的炎热。它把红色给了枫树,红红的枫叶像一枚枚邮票,飘哇飘哇,邮来了秋天的凉爽。金黄色是给田野的,看,田野像金色的海洋。橙红色是给果树的,橘子、柿子你挤我碰,争着要人们去摘呢!菊花仙子得到的颜色就更多了,紫红的、淡黄的、雪白的……美丽的菊花在秋雨里频频点头。”此刻,蝉不再聒噪,晚风中偶尔传来几声蟋蟀的欢唱。蟋蟀叫,秋天到。蝉是夏的象征,蟋蟀是秋的使者。

落叶在秋风中完成它归根的愿望,银杏树悬挂着一把把金黄色的小扇子,随秋风飘零的叶散落大地怀抱,像似叠成一款款鹅黄色的地毯,满山遍野盛开着一簇簇五彩缤纷的菊花,氤氲而又铿锵,含羞饮醉的枫叶,仿佛在山岚深处点燃秋饮醉的脸庞, 夏天在秋雨的敲打声中渐渐远遁,金秋踩着落叶悄然挂到我明亮的窗前。

苍穹无边无际,星月相思满怀。凉月漫天,清辉耀地宛如银霜,繁星璀璨,万籁俱静。披衣踱步庭院深深处,梧桐满树挂着愁绪,漫步小河畔。蝉不再聒噪,我已经欣赏不到“清风半夜鸣蝉”的诗味了,但是晚风中却送来了一阵阵蟋蟀的吟唱。婉约成曲,清脆动听。和蝉带来燥热感觉不同的是,蟋蟀带来的是阵阵清秋微凉的味道。恍然感悟,蟋蟀叫,秋天到。它们各自深藏在地下,迫不及待地等着秋的召唤。一阵秋雨过后,它们如抒情秋天的歌手默然登场。

夜深人静,你听,竹林深处,房屋的墙基内、庭院的角落里、高大的树阴下、篱笆的树丛中,静谧的田野到处都能听到它不知疲倦地高歌,深情款款地吟唱。它“瞿瞿瞿”的鸣声清亮如水,韵律如诗,婉约成词。一声声短叹,一曲曲长吟里,秋悄然踏着岁月的节拍翩然而至。“蛩鸣古砌金风紧,蝉噪空庭玉露生。莫谓微虫无意识,秋来总做不平声。”秋,也许就是被蟋蟀的鸣声召唤而来的。清冷,清疏,清静,清凉,点数着秋的感受,秋真的是来到了我们的身旁。

爽朗辽阔的天空,五彩斑斓的流云,碧茵茵如翠的流水,一时间汇聚成秋水悠悠的瞳神,映衬天地间的秋景,难得悠闲的人们,在侧耳倾听蟋蟀的激情歌声,无数不知名的虫儿也抓住这难得的时光倾诉者对秋的衷肠。此起彼伏,无边无际,万籁之音汇成一条季节妙趣横生的长河,让人如痴如醉,似梦似幻。这样的一种境界里,我也想学着王醇夜伏墙根,草际火低去夜捕蟋蟀,和蟋蟀相聚共欢。

蟋蟀最初引起人们的兴趣,并不是它的好斗,而是因为它的叫声。杜甫曾在《促织》中说:“促织甚细微,哀音何动人。草根吟不稳,床下意相亲。久客得无泪,放妻难及晨。悲丝与急管,感激异天真。”客居秦州的杜甫,在蟋蟀的鸣叫声里听出了哀声,思念起了久别的妻子和故乡。也许是时代不同,我们没有经历过别离之苦,无法深谙杜甫心中的孤苦,但是对蟋蟀鸣唱的感觉还是鲜明的。它的鸣叫和蝉相比要曲折有致得多。有的高亢嘹亮,有的威严急促,有的低沉婉转;有的深情婵媛……它的声调也变化多端:或高或低,或清或浊,也各尽其妙。

蟋蟀就像一个高傲自得的音乐家,始终在弹奏一首不老的歌谣。在蟋蟀的各种叫声里,我最喜欢它在打斗时的声音。上场了,它昂头舞须,振翅长鸣,恰如一个出征的将军,令敌方丧胆。打斗时,它的鸣声或急促,或拉长,或细碎,或宽厚,每一个声音里都传达着不同的情感。斗赢了,它傲然仰视,叫声激越清脆犹如落入白玉盘的珍珠,欢快里有着喜悦,就像在奏着凯旋曲。这样的叫声浸透了我的童年,也浸透了这秋日的纸背。蟋蟀叫得越欢,秋味越是浓稠;秋味越是浓稠,蟋蟀叫得越欢。

朱之番有诗云:“闲阶声彻琐窗中,暗送梧桐落叶风。高韵之缘矜战胜,微吟端欲做机工。”诗中形象地说明了为什么把蟋蟀又叫做促织的原因。古代,妇女在夜深人静之时纺纱织布,秋意正寒,幸亏有了蟋蟀歌声的陪伴,才熬过了一个个漫漫长夜。一句促织声里寄托了老百姓对蟋蟀的几多欢喜。

星月交相辉映,茫茫秋色里,蟋蟀声声奏响了秋美妙动人的歌曲,仿佛召唤着我去感受生活的美好,去努力追求,敞开心扉去热爱。步入人生之秋,不负春夏,更应该珍惜金色的秋天。心怀一份乡愁的情愫,刹那间,万千思绪仿佛插上一双翅膀,朝着家的方向飞翔,蓦然感慨,请允许我用互联网的键盘,谱写关于秋的抒情散文,让岁月回味,愿时光记住,也让你读着秋赏着秋,在聆听蟋蟀的美妙音律中,去感悟秋,懂得秋,是的,蟋蟀声里秋味浓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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